#開學季,雙親最煩惱的問題就是「#分離焦慮」,尤其 #幼兒園的小小孩,常常不習慣,目前看到的多數立場是:「爸媽要放手」、「孩子總要適應團體生活」,但可能不少人的心裡還是有掙扎、不確定這麼做,#對孩子的影響是什麼?所以我想根據過去的教育經驗,提出我的看法,希望在這個充滿變動的九月,給一點能量。
我先舉一個普遍的情境:其中一位親職已經全職或長期照顧孩子一段時間,感到倦怠,期待孩子進入幼兒園後,彼此都有更寬裕的空間,但上學沒幾天,新鮮感一過,孩子開始吵鬧想回家。此時,可以怎麼做呢?
一、#擁抱情感
1.#同感:同感孩子面對新環境的艱難,例如:「我知道你很想回家。」「感覺你不太習慣。」「你很想我吼。」
2.#分享:如果自己有類似經驗的話,跟孩子分享:「我小時候也...」「我每次進入一個不熟悉的地方,也是好害怕喔。」「我曾經因為害怕而放棄了...」(這我可以舉出一百個例子,直到現在)一方面共鳴孩子,二方面親職也有機會在說真心話的過程,回望成長過程,自我療癒,或更能體貼孩子的處境。
3.#探究:語氣溫柔地問孩子不想去學校的原因:「所以你跟我當時一樣嘛?還是你有你的原因?」「你不想上課,有原因嗎?」
二、#梳理原因
1.#珍視:不管孩子說什麼,嘗試珍視他的回應——他因為相信你,才把難處告訴你——盡量(其實我想寫千萬,但怕給爸媽壓力太大)不要取笑或看輕孩子的答覆(例如:「你連這個都怕喔!」「拜託!這又沒什麼!其他小孩也都這樣啊!」)
2.#理解:謹記孩子的生活經驗還在累積,我們認為輕而易舉的事,對孩子而言真的很有可能是巨大無比的挑戰,同理孩子的緊張,幫助孩子梳理想法:「所以你的意思是...(換句話說孩子的話),對嗎?」孩子認為你懂,你就安慰了他大半的心情。
3.#建構:展現你一點點的苦惱:「這樣啊,那該怎麼辦呢?你有沒有什麼想法?」邀孩子聯手想辦法。
孩子的提議如果可行,就共同執行,如果太過天馬行空,你可以提出你接受的部分,和你難為的部分,跟孩子持續修正,設計彼此都同意的方案,不求完美,但求啟動。
三、#作出決定
(小叮嚀:這個大項尤其涉及每個家庭的限制,例如雙薪與否、自身理念、或家族壓力等等,所以我僅僅提出我的作法,並不一定合適於每個家庭,不是標準答案,事實上,有各種方法是更健康的喔!)
1. #萬一方案執行後孩子還是抗拒上學,我會分析不上學的結果,協商各自的責任和承擔,例如:那我們要怎麼安排生活?在家學什麼?怎麼學?如果你想交朋友怎麼辦?如果我想個人時間怎麼辦?(甚至是:那不能退的學費我好心疼啊,大人也需要秀秀~)
然後,#尊重孩子的意願,尤其七歲前的幼兒,特別渴望「關係中的安全感」,對我而言,過分強迫孩子做他不想做的事,不是這個階段必要的練習。
2. 你可能想:#如果每次孩子一遇到挫折就讓他放棄,他以後會不會就一直放棄?
這是很棒的問題。
①我建議的不是孩子一說不上學,父母就立刻答應(應該也很少父母這樣),我建議的是跟孩子一起自我察覺、設定計畫,所以如果孩子盡全力,但依然不舒服,那我也不想忽略他的直覺(有時候孩子說不出具體的原因,這是很正常的),我們就調整路線,再實踐。
②其次,大腦本來就偏重做輕鬆的事,這是人類聰明的生存策略,讓孩子遇到挫折就放棄的,不是習慣,而是 #缺乏動機。
只要孩子(大人也是)有動機,再大的困難,都會堅持到底。所以他不想上學,是因為挫折大於動機,那要怎麼樣讓動機大於挫折呢?這才是更值得摸索的方向。
③人是群體動物,我們與別人連結的需求始終存在,小學後更是豐富的「團體生活」,所以,推幼兒上學,我擔心他學到的不是「團體生活」,而只是「適應」:
我的意願不被重視、就算很努力了也沒有辦法、沒辦法的事只能接受。
當然,「適應」是一種關鍵能力,但適應不等於漠視心情,適應可以是:「雖然現況我不喜歡,但我知道這個狀態讓我不喜歡的原因是什麼,而且我相信有機會改變,所以我接受。」
只是幼兒還需要時間去組織這些工具,幼兒階段的強迫,給幼兒的感覺比較容易像:「我沒有選擇,所以我接受。」
就算我不談人的自主性,我就功利又現實的談爸媽(包括我)都關心的「#孩子的發展」:
你覺得未來的社會,孩子需要的是「忍耐」的能力?還是「表達問題」、「描述感受」、「設想解方」、「分工合作」、「保持彈性」的能力?
未來難以預測,直視此刻,我依然傾向後者。
所以,如果我們認真行動過(例如跟老師討論、縮短在校時間、攜帶娃娃上課),不安卻未消除,我會讓他知道,我永遠支持他的決定。
3. 但如果我和伴侶因為意願、心力、生涯規劃、家庭方向,得送孩子進幼兒園,沒有其他辦法,我也將誠實告訴孩子:因為這些,我們必須互相協調。
我會謝謝孩子的努力,想想自己有什麼可以交換,例如:等你回家後,我一定好好聽你說!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,我都替你加油打氣!晚上幾點到幾點,就是我跟你的專屬時間!
同時,接納他或自己都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撒嬌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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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在建議幼兒不上學或不上課。
有時是機緣使然,每所幼兒園、每位老師的特質都不一樣,每一個孩子親近環境的方式和步調也不同,這篇文章想分享的對象是「嚴重分離焦慮」的幼兒爸媽。
如果孩子很喜歡幼兒園,那太棒了,我相信他跟你都會有滿滿的感動跟收穫。
找路也再一週就開學啦,我現在就如幼兒般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啊啊啊啊,難怪想寫這篇文章(?)
祝我們都開學快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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